番外-浮生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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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Paro

破镜重圆番外,正主的位面。不联系原文,当个毫无意义的pwp看也可以。
复健失败的产物,凑合看。


卫庄关上大门,将车钥匙随手丢进玄关柜子上的盘子。另一串钥匙早就躺在里面,两相碰撞出一声脆响。
“……谈妥了,不过要再等等。夜幕嘛你懂的,总要等到赚够了话题流量才肯退让。我和那边说好了,今晚以前你给个信号,那边自然会删。不过我说,这种事你打算还要来几回?有没有想过要么低调一点,要么干脆……”
电话里韩非还在说,他换了鞋,目光向客厅里搜寻一圈,捕捉到斜倚在沙发上的那个身影,抬手摸到耳机上的挂机键。
“知道,挂了。”

盖聂头枕在靠垫上,呼吸轻浅,握着手机的手垂在沙发外面,手机屏幕还亮着,似乎刚刚睡着不久。卫庄低头扫一眼,正是自己不久前转发红莲的那条微博。
——到底是这些年太纵着那个丫头了,他想,如今都敢拿我的事消遣。
卫庄垂下手,捏住那截露在衣袖外面的手腕,将摇摇欲坠的手机从那人手心轻轻抽出来。
盖聂一下子睁开眼。
“……小庄。”
看清来人,他警觉了一瞬的眼神又重新转为困顿,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摇摇晃晃倒了回去。
“这么累?”卫庄回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刚过下午两点。
“嗯——”盖聂并不睁眼,哑着嗓子答应一声,他一疲劳嗓子就哑,低沉的音色里平添几分慵懒。
“三天连着赶了四地路演,又坐凌晨的航班飞回来,最后我都不知道怎么把车开回来的……”
听出对方语气里那一丝几乎难以分辨的抱怨,卫庄勾起嘴角,索性在他身边挤挤挨挨地坐下来。
盖聂的长发还没有剪,说是要留到《纵横》剧宣的时候,形象上会比较有代入感。此刻额前的几绺碎发逃脱了松散的发圈,滑落在脸颊和鼻梁上,卫庄伸手去替他理一理,指腹沿着眉骨划到耳后,沿着耳廓轻轻画一个圈。
“又自己开车?”

似乎是捕捉到对方语气中的不快,盖聂清醒了些,他睁开眼,卫庄的手还停留在他脖子上方,用指甲一划一划、替他分开纠缠在一起的发尾。
盖聂叹口气,放弃了继续睡下去的想法。
他翻个身仰面躺在沙发上,看着卫庄,用眼睛不动声色地讨饶:“我给小周他们就地放了假,这阵子太忙,大家也都累了……”
“以后给我打电话。”
“你不是更忙?”盖聂忍住没笑,又想起来朦胧间似乎有听到对方讲电话的声音,匆匆岔开话题,“刚刚和谁说话?”
“韩非打来的,夜幕那边已经摆平了。”
盖聂点点头:“这次又麻烦他了。”
“他应该的。”卫庄毫不客气。
看见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他又补充一句:“过意不去?那以后可以不要麻烦他。”
盖聂知道他想说什么,捏住他还在自己脸上脑门到处划拉的手,拉下来一点放在胸口。
“我知道,再等等。”
他太重视这次的新剧,不想冒险让任何所谓花边新闻影响到大众观感的纯粹性。
卫庄看着他。
“我已经等得太久了。”
——久到已经快要失去耐心。
他反手回握住盖聂的手掌,无名指戒指上刻印的花纹擦过对方手背皮肤。
盖聂垂下眼去看那枚戒指。
当年是他坚持要按自己的计划离开云梦。那时彼此都还年轻,对未来患得患失,卫庄负气向他要一个承诺,他思来想去,实在拿不出什么更不入俗套的保证。
那戒指便从此一直戴在这人手上,这么多年,引来了诸多猜测和争议,也从未想过要摘下来。

盖聂叹口气。
“小庄,对不起……”
“师哥,我说过不想听你道歉。”
盖聂沉吟片刻:“那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
他神色里还透着一丝倦懒,目光却灼灼凝望过来。
这人向来是懂得如何拿捏自己的——卫庄有些无奈地想,决定放他一马。
“不回床上去睡?”
“不了,还没洗澡。”
“去洗。”
“……懒得动。”
“哼。”
卫庄冷笑了一声,弯下腰去,把人打横从沙发上捞起来。
他忽然想起怀里这人不久前还在片场大摆老好人的人设,公主抱着剧组的妹子们一个个过泥潭。
路透上了热搜,网友各色邪门cp嗑得飞起,墨机难得开窍般给他买一个安全感男友力爆棚的通稿,殊不知马屁拍到了合作伙伴的马腿上。
“师哥,你看看我这臂力,抱人比你如何?”
盖聂伸手勾住他脖子:“……幼稚。”

水汽蒸腾,温湿地包裹着两人发烫的皮肤,被封闭的空间放大了的彼此的喘息,于纠缠的唇舌间模糊地漏出来。
盖聂的后背贴在仍有些凉意的瓷砖墙面,被推着向上滑动,他双脚踩不着地,只能用手臂攀着卫庄的肩膀借力,被花洒打湿的发丝一绺绺贴在锁骨和肩头,沿着皮肤蜿蜒地向下滴水。
卫庄托着他的腰牢牢楔入他的身体,借着冲撞的力道将他一下一下地往上顶。
下身被撑得满满当当,酸胀中混着些磨人的快意,连日的疲劳加上缺氧,使他头脑昏昏如在云端。他实在喘不上气,仰起头躲过对方追着他索吻的唇,后脑却不经意碰上墙壁,吃痛般胡乱叫了两声。
那声音带着倒刺勾着人,落在卫庄耳朵里,像是更深的索求、引得他忍不住压着对方更用力地往深处顶弄。
在性事上他一向有些粗暴不知体恤,好在他的师哥本也不是什么娇贵之人,偶尔甚至还更享受那一点点过头的蛮力。
喘息很快变成了呻吟,快感覆盖住痛觉,自腰腹汹涌地向上蔓延,搅乱盖聂的意识。他已经匆匆出来过一次,射在卫庄胸口的浊液早就被流水冲洗干净,下身却仍旧半勃着软不下去。卫庄太过了解他的身体,每一次顶入都恰到好处地碾过最要紧处,使他不得舒解。
高潮过的身体愈发敏感,心跳快得可怕,血液汩汩地冲刷过血管与耳膜,眼前发着暗,让他有了些即将因窒息昏死过去的错觉。迷糊间他喊了两声“小庄”,却不知该求对方快些还是慢些。
卫庄含混地应了一声——他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盖聂的内壁发着烫、正紧紧包裹住他,每一次抽身,都颤动着将他往回吸。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太过熟悉,本能地知道怎么让对方舒服。
卫庄又动了一会儿,只觉得下身被越夹越紧,他也觉出了盖聂此时的难耐,偏过头去衔住他发红的耳垂,舌尖舔过耳道,在耳中放大了的淫靡水声引得对方哑着嗓子又是一阵急喘,他才满意地沿着脖颈一路往下舔。
“别急、师哥,快了……”
下身的抽送陡然加快,盖聂反射般顶起后腰,手脚并用地勾紧对方的身体。欲望像浪潮一般一层叠着一层将他推倒、吞没,意乱情迷之中他搂住卫庄的脖子:“别出去……就射在里面。”
“……好。”

“你看,又弄脏了。”
听到这话的时候盖聂还有些失神,扶着卫庄肩膀象征性地回一下头。卫庄的手指从他身体里面抽出来,热液便一股股顺着指缝和大腿流下,再被他拿着花洒细细地冲去。
“反正要洗……”
盖聂配合地把腿分开一点,实在太累,他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倚在对方身上,理所当然地闭着眼享受起这份照顾。
不管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中,这个人总是过分稳重自持,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点点任性。想到这里卫庄内心免不了有一些小小的愉悦,两个人的身体还湿漉漉地贴在一起,他关上水,抽过一旁的浴巾,拍拍盖聂昏昏欲睡的脸。
“别急着睡。”

从浴室出来两人的脚步都有些摇晃,最终也不知究竟是谁把谁摔在了床上。
浴巾被胡乱地丢在地下,盖聂的头发只来得及擦到半干,裹着水珠的凌乱发梢蹭过床单,洇湿了一片。还沾着潮气的皮肤暴露在深秋冰凉的空气中,泛起一片鸡栗,可身体里面还是热得过分,像是快要烧起来。
卫庄掐住盖聂的腰,就着这份湿软从后面进入他,动作透着狠劲,每一次抽插都仿佛用尽全力,把他撞得摇摇晃晃,靠着攥紧身下床单才勉强撑住身体。
粗沉的喘息混着肉体相互拍打的声音,在静谧的卧室内显得格外情色。
卫庄已没有了先前在浴室时的急切,只是不紧不慢地享受着占有盖聂身体的快感,像是要故意延长这过程般地,总是恰到好处地在两个人快要登顶的时刻放缓动作。
盖聂感受到仿佛身处悬崖般的煎熬,他实在太累,可是这场漫长的情事好像永远没有个尽头,让他不得解脱。
前端早已经再射不出什么来,只是仍旧会在每次高潮将至的错觉中止不住地抽动,渗出些稀薄的前液,一点点将他剩余的精力抽干。
“小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着求饶,“小庄、我不要了。”
卫庄没有理会,他俯下身去,一寸一寸吻过盖聂后颈和肩胛骨的皮肤,欣赏着对方后背的肌肉绷紧成优美的线条,在他的亲吻之下微微地颤动。
“师哥,我很想你。”
他们有好些天没见面,如果可以,他恨不能就像这样、将一整天光阴虚度在床上,没完没了地占有身下的这个人。
身在这个行业原本就是聚少离多,前些年他们时常更长久地分开,甚至每一次见面都得藏着掖着宛若偷情。可自从盖聂离开秦皇,他们终于又能名正言顺地一起出现在公众视野,卫庄对他的占有欲反而变本加厉,仿佛要讨回这些年被欠下的债似的,将每次重聚的时光都变得如同干柴烈火、永远不知餍足。

盖聂把头埋进床单,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拿对方没有办法——有些人年轻些的时候倒还时常因为自尊心作祟故作沉稳,年纪越大,反而越懂得仗着自己“师弟”的身份耍无赖欺负人。
而将对方纵容成今日这样,自己也并非全无责任。
想到这里,盖聂只有放弃徒劳的抵抗,将身体更放松一点,自暴自弃般跟着对方的节奏往更深的快感里沉沦。
卫庄就着盖聂向下趴伏的姿势更深地进出,他终于放弃了章法、只是如野兽般重复着原始而本能的交媾动作,不仅要用下身牢牢钉住对方,还要拿唇齿和手指在对方的身体上反复撕咬、揉捏。
腰身、后背、胸前……身上凡是可以被衣物遮盖住的地方早就不知道被留下多少青青红红的印子,可他还想要更进一步、在所有人都看得见的地方打下印记、宣示主权。
“别咬那里。”灭顶快感到来前盖聂总算回复了片刻的神智,用颤抖的手指推开对方要在自己后颈咬下去的嘴,“……明天有杂志拍摄。”
他听见对方含着他的手指、用不满的声音含混地叫他,一遍又一遍。
“师哥。”
“小庄。”
“师哥。”
“嗯。”
“你是我的。”
“……嗯。”
一声一声,他都回应了。
最后他模模糊糊听见卫庄喘着气在他耳边说:“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好不好?”
那声音像蛊,他鬼迷心窍般答应。
“好。”

盖聂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卫庄正握着他左手,将一圈冰凉套进他无名指。他张开手、透过窗外已经开始昏黄的天光,看出是自己那枚跟卫庄手上同款的戒指。
他无声地笑了笑。
“怎么把这个翻出来了?”
“你答应我了。”
我答应什么了?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卫庄从背后将他搂住,扣住他的手指将他手拉下来,相同的戒指交叠在一起。
“师哥……”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卫庄的唇覆上他后颈的脊椎骨,一节节慢慢向下吻。
耳根发起烫,盖聂闭上眼睛轻轻喘息。
“小庄……”他有些为难地开口,“我没力气了。”
“嗯,你睡。”
这还让我怎么睡?
盖聂想了想:“……我饿了。”

盖聂撑着头,欣赏卫庄行云流水把煎蛋往面碗里拨。这事要是放在以前,多半是被盖聂包揽,这些年他俩聚少离多,卫庄有样学样,倒是把自己照顾得挺好。
卫庄不动声色抬眼看回来,目光从戒指扫到他身上明显大了一码、松垮垮挂在肩头的衬衣,嘴角突然微微勾起。
盖聂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无奈解释:“我找不到自己衣服了。”
他刚刚头重脚轻从床上爬起来,衣橱里翻找无果,只得随手拿一件卫庄的衬衣。虽不合身,但舒适度满分。
卫庄看起来心情愉悦:“给你了。”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只能家里穿。”
这么大我也穿不出去啊?盖聂把歪在一边的领口往上拉一拉,伸出手去接过卫庄推过来的碗。
戒指在碗边沿碰出咔哒一声轻响。
他终于隐约记起来混天胡地的时候自己被半哄半逼“答应”了的事情。
“我会戴的。”
“嗯。”卫庄拿起筷子,“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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