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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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年伊扎克生日贺
亲情友情系CP大约无,仅轻度DY

抽签:
时间:临终前
地点:游乐场
生物:美人鱼
事件:母上再婚


粉色警告:文艺慎入!

伊扎克偶尔会怀念还有战争的年月。

他身心的成熟几乎都源自现在看来那短短的几年时间;而父亲也是大约在战争开始的那段时期内去世的——在那之前他是个不折不扣没长大的孩子,有着家世良好的孩子家常有的玩劣脾性和无忧无虑;那个时候母上大约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泼辣强悍,不过要说具体是什么样子的——伊扎克的印象其实并不深刻。

迪亚哥是在还会拿着玩具摔人的年纪认识的,住在豪华高层公寓的对门,只是比他略大一些却时常摆出很容让的大人样子来;再之后认识的是阿斯兰,然后是尼高尔、拉斯提……

战争就是那样骤然降临的。好像一个奇迹一般——PLANT的协调人用了那么短暂的时间就习惯了对那颗叫做地球的行星的深恶痛绝,忘记了他们曾经都是多么向往天边荧荧的蓝色光芒——在每个夜。

父亲临终前说起他大约能够回到那颗蓝色的行星上,尽管他从未在那里生存过,但人之出生不论是在何处,其实之后总是不断寻求落叶归根——人类的基因里将地球定义为“家”,只有这一点,是不管调整和修改多少次都永远无法改变的。

伊扎克深深了解这点。

比如说人们将他眼睛的颜色成为海蓝,阿斯兰的是孔雀绿,迪亚哥的皮肤则是叫做小麦色的——而这些东西都是PLANT上没有的。

后来的战争中他曾经几度降落到过地球的表面——见过海,但没见到孔雀也没有小麦,更多的时候只有燃尽了火焰断壁残桓的废墟,以及杀人,活下来,再继续杀人。

Kuso是他的口头禅,用来排解如此一遍遍重复的事情带给他的压抑感;那时他本来就火爆的脾气更是差劲得很,常常一言不合就动起手脚来,越是亲近的人越是深受其害,迪亚哥总是撕扯得不能成形的衣领就是最好的证明。对此伊扎克并没有多少负罪感,自己任性的一切对方总是默默包容了,于是他也爽快地交付依赖——这便是他们各自成长的方式,不分对与错。


易燃易爆物 注意轻拿轻放

这样的模式究竟是不是积极良性的,他不愿深究,只是之后大家玩笑说起“伊扎克一个人的脾气就能抵整个舰队的主炮火力”的时候,才想起那大约是长年累月被迪亚哥惯出来的,至于这个脾气有无改正的必要——总之习惯的人习惯就好,不习惯的只有自己小心。

于是阿斯兰抬起眼,扭头冲着身旁的人笑笑,说原来迪亚哥你乐于被这家伙虐待只是习惯而不是天性么?

迪亚哥则轻飘飘回一句说阿斯兰你说话的时候最要格外格外小心。



后来在沙漠里他们曾经一起看见过沙漠蜥蜴,身形巨大长相丑陋而四肢移动的速度却显出比调整人更为优秀的素质,只是匆匆一闪就过。阿斯兰好像被施了法术一样定在当场,其他人则是啧啧不已。

只有伊扎克翻翻眼皮不以为然,说壁虎而已有什么稀奇?

许久以后他再翻看生物图鉴的时候读到壁虎,才发现那种生物身长不过约十厘米,可以飞檐走壁,身体柔软藏得进墙壁的缝隙,断了尾巴还能够再生——最主要的是,不生长在沙漠。

那时候他对着图鉴发了半天的呆,抬起头来愤愤地说怎么这些动物比人还麻烦——什么蜥蜴壁虎的,明明就长得都一样么。

已经身为外交部官员的迪亚哥哭笑不得之后却也只好打死不认这世界上还有比人更麻烦的动物。

伊扎克又考虑一阵之后突然抬起头,推开手头的东西眼神认真。

“迪亚哥你什么时候去帮我办张外交通行证——我要去一趟地球,旅行。”

伊扎克曾经想过如果战争结束了的话他就要到地球旅行,一个人慢慢地走走,过一回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日。也许去找找真正的壁虎;也许去曾经的战场上重新看看海和沙漠,回来的时候替父亲带回些亚非大陆的沙和土,和上太平洋底的海泥铺在墓前。

——于是这一次他就真的去了。

国防部副委员长 伊扎克·玖尔
出入境事由:私费旅游
——PLANT外交部签章




接到母上的电话时伊扎克已经差不多沿着各国绕了一圈,国防部几乎一天一个跨国电话追到他落脚的各个宾馆,玖尔委员长玖尔委员长的就怕他忘了自己姓什么——因此最后那个晚上听到另一头是母上的那声“伊扎克”,竟然分外地感动起来;只是接下来听到的消息却让他发了愣。

——母上决定再婚。

“婚礼可能会在你生日那天办,你能不能在那之前赶回来?”

“……”

放下电话的时候他转身望向宾馆房间的窗外,就建在不远处游乐场的巨大摩天轮在夜幕下闪着各色的光彩。他看着这样五光十色中从玻璃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这是一个快满二十一岁的人,还有着年轻人棱角分明的脸颊和锐意的眼神,却早已经过了在游乐场里玩乐的年龄。

他曾经以为自己骄傲得容忍不得背叛,对着阿斯兰第二次说出回来吧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错了;他也曾以为自己永远学不会妥协,直到他了解什么是责任。

就在前一天他在太平洋的海岸边看见了叫做儒艮的海洋生物,它们哺乳的时候浮出水面,在胸前环抱着幼儿,如同人一般——所谓的美人鱼其实不是鱼,也并不美丽,可是这名字仍是这样被传颂了下来。

只因为它是母亲

二十多年前母上的父亲牵着她的手从红毯上走过,于是后来有了他;小的时候总是母上牵着他的手,一直牵着送他踏上第一次出征的战舰。

这次该换成他。



伊扎克改变了行程提前订了回PLANT的票,登上穿梭机前已经是8月8日的凌晨,检票口的小姐盯着他的通行证瞧了许久,带着职业性笑容抬起头看过来:“伊扎克·玖尔先生?”

“是,”他习惯性地纠起眉,“证件有什么问题么?”

“不……其实是作者大人交代了有一句话一定不能忘了要代她代你母上以及代你朋友现在赶快马上说否则她死定了没法交差……”

“到底是什么?!”

“伊扎克——”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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