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鄞x慕容璟和 | 李承鄞x锦绣
上、残香落蕊风盈袖
00 楔子
“陛下已在来凤仪殿的路上,一刻便到,请您迎驾。”
那内侍低着头回报,余光里红衣的身影只一晃,又消失在屏风之后。
隔得远,他似是听见几声轻喘,又不甚分明,狐疑中抬头,便见屏风后面两个影子纠缠交叠在一起。
“知道了,你退下吧。”
竟是太子的声音。
那内侍面红心跳、大气不敢出,匆匆应了声是,连滚带爬退了出去。
李承鄞手上使劲,慕容璟和手中匕首松脱,被他接住了、拢入袖中。
“母后何必如此冲动?”他环住慕容璟和的腰,将对方双手反缚在身后,“难道杀了父皇……杀了我李氏父子,大炎便能复国了?”
慕容璟和冷笑一声:“李氏背信弃义,窃国自立,以为杀我父兄、圈禁我兄弟,便能从此名正言顺了?”
他面上冷淡,却并不挣扎,反将身体迎上去些、贴着李承鄞的胸口。
李承鄞嗅见他耳后发间那似有若无的淡香,不动声色:“你可以不顾自己性命,但锦绣的安危,也不顾了吗?”
怀中人身子一僵,李承鄞松开他,替他理一理鬓边乱发,压着声音:“不着痕迹杀掉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又何必急于一时?”
慕容璟和静静看着他:“我可以不急,但太子就等得起吗?”
他嘴角噙着浅笑,拿手按住李承鄞胸口,将他轻轻推开一步:“陛下要到了,太子请回吧。”
01 残香
锦绣脚步匆匆,走得脑后流珠玉串叮铃作响。他自幼便常常去搅扰父皇公务,到承仪殿的路闭目都可行走——如今这外头江山易主,宫墙之内却仿佛一切如旧,沿途宫人见了他,甚至有些改不了口的,仍旧拜称殿下。
新皇应承了兄长,仍许他爵位,待来年及冠,只要自己愿意,便可分府出宫去。现下锦绣只要不出宫,宫内可任意行走,他一路畅通无阻,径直闯进承仪殿去,直到了寝室前,才被曹芨与时恩拦下。
“陛下病重,不便接见,公子请回吧。”
“锦绣不敢叨扰陛下,只请见兄长一面。”
曹芨只是低眉不语,那时恩倒是客客气气的:“皇后奉旨侍疾,无令不得擅出。”
“奉旨?”既见时恩,便知太子也在殿内,锦绣皱着眉、故意抬高了声量,“陛下既是风瘫,怕是话都说不出口了,你们又是奉谁的旨?”
皇帝垂危,以太子监国,而继后闭锁承仪殿不出,外朝早就诸多猜疑与不满。加之宫中盛传,皇帝这是中的马上风,前朝更是议论纷纷,以皇后秽乱惑主,逼他自裁谢罪。
锦绣半月未见璟和,早已忧心如焚,此刻紧紧盯着殿门,不肯就此离去。
那殿门紧闭,却也不是密不透风,僵持片刻间,他听清楚了内殿那细碎的异动——痛苦压抑的、隐约是兄长的声音,却又微妙地变了调。乾元烈日般干燥的气息沿着门缝透出来,和着那声响,一阵浓过一阵。
两名内官自是毫无察觉,锦绣却面颊发红,于袖中攥紧了指尖。
“他担心你得紧。”太子半个身子伏在慕容璟和的背上,咬着他后颈,“何不传他进来?”
“不。”慕容璟和轻轻摇头,双手扶在床沿,抵受着身后的冲撞,“你、答应过我的……”
他突地咬住了舌尖,将那几乎冲口而出的惊叫咽回去。
乾元之身,本就令他难以承受,如今李承鄞又被那门外搅扰的人吊得起兴,更加肆无忌惮些。
痛中掺着阵阵按捺不住的快意,慕容璟和肩头发抖,咬着牙、将那支离破碎的呻吟闷在喉间。
“我是答应过,不会强迫于他。”李承鄞一手在他身前接着把玩,一手捞住他软下去的腰,“可他若是知道,自己的兄长为了换取他的自由,如此抛却尊严、辗转承欢于仇人父子身下,他还能心安理得地离开吗?”
慕容璟和周身湿透,汗珠沿着后背的皮肤一点点汇积在腰窝,似是荷叶中一汪清露。李承鄞拉着他坐进自己怀里,看着那汪水滑落进两人交合处,在那进出间、被他完全吃了进去。
“太子难道……又要做那言而无信之徒了吗?”
李承鄞轻笑一声:“你以为他真的能置身事外吗?慕容氏乾元尽诛,父皇唯独留下你们,本就是为了诞下有前朝血脉的子嗣,稳固我李式江山。可惜……你为何不是个坤泽呢?”
也亏得他不是个坤泽,即便是被染指过,也不能被永久地占有,还可以是他的——也终归还是他的。
多年前,自青州战场上见到那白衣银甲的少年将军第一面起,李承鄞就疯狂地渴求他。彼时的李承鄞不过溧阳侯府上一个不起眼的少子,跟着他的堂兄、溱王世子李嶷一道、助朝廷平叛讨逆,慕容璟和是帝王家备受宠爱的天之骄子,与他那战功赫赫的堂兄志趣相投、形影不离。
分化为乾元的前一晚,他无意撞见那二人于月下私会,那宛若皎月的人被按在泥泞里,白衣脏污了,也浑然不在意。他听见李嶷喘着气立誓,说李氏永远效忠大炎,又听见慕容璟和青涩又大胆的哼吟,那双腿挂在李嶷的肩头,映着白亮月光、摇摇晃晃。
从此那贪念与野心便如燎原之火般,灼烧着他心房,再也浇不熄了。
老皇帝喉头咕噜一声,眯着眼睛,颤巍巍将头歪向二人起伏纠缠的身影,他分明是醒了,却动弹不得,身体巨颤、自喉咙里发出含混的低吼。
“你看,父皇也担心前朝议论声鼎沸,对母后不利。”
李承鄞捏住慕容璟和下巴,迫着他扭过头,去看床榻上那老迈垂死的君王。
慕容璟和闭上眼,不肯多看一眼。为了复仇,也为了护着他最后的亲人,他与这身后之人合谋,将老皇帝送上了病榻,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从一处龙潭跃入令一处虎穴。
李承鄞抽身出去一点,将他重新推在地下,令他趴伏着,找到内里另一处的入口,再度深入进去。
“不……”慕容璟和终于挣扎起来,反背过手来推他,却因着疼痛,气力全无。
李承鄞趁势握住他腕子,将他牢牢按住。
“母后还是顺从些,尽快怀上孩子——若不能诞下我李氏血脉,待父皇归天,那些个迂腐老臣,可留你不得了。”
他喘了口气,将那发颤的身子搂进怀里:“怎么这样紧……这里面,父皇到底进去过没有?他呢,又进去过没有?”
“闭嘴。”
华冠散落,慕容璟和冷汗直流,垂落的发丝混着汗水,蜿蜒粘在脊背,他终于难耐地开口:“你、你慢些……”
那霸道的信香肆无忌惮在室内蔓延,包裹住他周身,若是换做寻常坤泽,怕是早就抵受不住,迷醉在其中。可慕容璟和浑然无觉,哪怕身处情欲之中,也是一如既往的疏冷抗拒。
李承鄞不甘心地咬着他后颈,那本该生着腺体的地方被吮得发了红,渗出细密的血珠。
“你知道吗?你的锦绣,他好香。”
每次准他兄弟相见,回来时他身上总不自知地沾着些弟弟的信香,牡丹花似的、叫人心猿意马。这当下那信香的源头就在殿外执拗地静候,那浓郁香气与他的自己的交织在空气中,缠绕着怀中的人,更令李承鄞欲罢不能:“他如今的样貌,跟当年的你简直一模一样。”
“不……”慕容璟和回过神来,如受惊一般,猛然抓住他手臂,“李承鄞,你放过他!”
他指尖发凉、微微发着抖,这次终于像是真的怕了。李承鄞放缓了动作,抽出手来、将他十指拢住,怜爱般捂在掌心。
“璟和,你肯求我了吗?”
殿内那声音由隐忍渐渐变作了哀求,最终没了声息,锦绣咬着唇,眼角通红,几乎落下泪来。
他终究是全然败下阵来,对着时恩一颔首:“劳烦同太子说一声——锦绣想通了。”
他一刻也不敢再停留,转身将那滴掉落的泪藏在背影之下,逃也似地径直离去。
曹芨眼望着那淡金的衣角消失在走廊深处,他奉太子之命行事,不敢有违,可现下见了那美人落泪的样子,终究是于心不忍。
他又望了一眼身后门扉,内心忍不住唏嘘——本都是金枝玉叶,多骄傲的人物,一朝改天换地,竟也沦落到这个地步。
“这锦绣公子的性子,也太软了。”时恩叹口气,“太子殿下能将他留在宫中,对他也未尝不是好事。”
“别动。”李承鄞于绒毯之上拥住慕容璟和,固定住那细窄腰身,“会受伤。”
难得见对方柔顺奉承模样,他冲动之下,竟在那温柔之地成了结。
老皇帝受不得刺激,早不知何时又昏死过去,寝殿的静谧之中,只剩两个一时半刻分不开的人,好似对寻常的夫妻,相拥着享受事后温存。
慕容璟和腹中酸楚难当,心中更甚,冷淡道:“太子何必如此?这江山早就落入你父子之手了,有没有慕容氏的子嗣,又有何关系?”
中庸男子,本就难以有孕,更何况他早年在战场,还受过伤。
“玩笑而已,怎地还当真了?”李承鄞抬手,替他擦去眼角泪痕,“你放心,我不会逼你。慕容氏的血脉,就算真想要,也有得是办法……”
慕容璟和岂不明白他的意思:“你敢。”
李承鄞笑道:“他早已不再是小孩子了,别总是替他做决定。”
肿胀渐退,他本已慢慢抽身出来,可既提到了那个人,那满室空气中残存的花香又无声撩起了他的兴致。
粗沉喘息交织着啜泣般的低吟,香案被打翻在地,早已燃尽的炉灰倾洒一地,沾在那人染着红痕的腰间后背,给他的身上又添一层残香。
02 落蕊
“真想好了?”
李承鄞捏住锦绣下巴,令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那是一张与慕容璟和极为相似的脸,眼神却清澈见底,与他那历尽人间事的兄长有天渊之别。
“是。”
那眼神只在李承鄞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锦绣便垂下眼,长睫在略显苍白的脸颊投下颤动的影,看不出悲喜。
他脱簪垂发,身上的衣颜色素淡,却层层叠叠、牡丹似的雍容。与兄长相比,他的性情要柔顺许多,可到底是金尊玉贵的人物,即便是身在囚笼、跪拜他人,也从未真正低下过头。
这朵前朝皇室中娇养的花,曾经被人那般高高在上地供奉着,如今也照样折在他李承鄞的手里了。
李承鄞按捺住胸中那点痒,拿指尖按住锦绣肩头,鉴赏一般、绕着他缓缓走一圈。
淡金华服的垂摆被踩在了新朝太子脚下,锦绣被扯得微微后仰,乾元浓烈的气息便从背后缠绕上来,无声地捆住他。
那指尖自肩头划落后背,又慢慢向上、按住后领。
“脱了。”
隔着衣,被按住的腺体发起烫来,锦绣抿着唇,犹豫了一瞬,低头去解那腰间衣带。
纱衣落地后,便是绣金的罩衫,每去掉一层,那衣下的香便越发浓郁。这气味李承鄞早就无比熟悉——每次抱着慕容璟和时,他身上所沾染的,便是这属于牡丹的芬芳。
自李氏入主宫城,锦绣公子所有的衣装,皆是李承鄞亲自指定,繁复厚重的,衬着他精致样貌,也锁住他瘦削的身形。
锦绣指尖轻颤,将自己从这叠柔软枷锁中一层层剥出来。
待脱到最后一层亵衣,李承鄞终于失了耐心,将他从地下拖起来,亲自动手、扯开他腰间最后一圈系带,捆住他双腕,拦腰一抱,丢上身后瑶床。
烈日般的气息覆上来,锦绣被一瞬的惊恐扼住喉咙,红了眼眶。
滚烫的蜡油啪嗒一声、滴落在枕边,老皇帝在惊惧中瞪圆了双眼,喉咙里发出嘶哑痰音。
慕容璟和回过神来,移开手里的烛台,那烛光晦暗不明,衬出他脸上一丝诡艳。
“陛下怎么了?”他手掌轻拍皇帝胸口,仿佛真心关切般,柔声询问。
老皇帝扯着嘴角,挣扎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他盯着慕容璟和的脸,浑浊的眼中有恨意,但更多是恐惧。
慕容璟和笑了:“慌什么呢?长夜无聊,我就是看看你。”
他指甲沿着皇帝脖子边的脉搏慢悠悠向下划,最终停在那领口。他若有所思,没来由地问了一句:“世伯,你身上这颗痣,是从来就有的么?”
慕容璟和乃德嘉皇后唯一的嫡子,自幼被寄予厚望,十三岁不到,便被父皇早早送入军中历练,连十三岁的生辰,也是李氏两位伯伯为他在军中办的。
可时至今日,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关于那个生辰的一切。
他被灌多了酒,亦或是酒中有药,意识模糊中,叫人捆绑在床、翻来覆去地亵玩。他还记得被进入时那钻心刻骨的痛,记得年少的自己无力反抗、徒劳地哭喊求饶,却唯独不记得施暴之人的长相。
他唯一知道的是,那个人的锁骨上,就有一颗这样的红痣。
“你好香。”
李承鄞埋首于锦绣颈间,舌面擦过那发烫的腺体,又一路向上、含住他耳垂。
锦绣睁开眼,神色里有一丝迷茫。他陷在锦被之中,全身汗透,仿佛丝绸裹着的羊脂美玉,任人盘弄出水光。
他手腕被捆在胸前,指尖没什么力气地抵住李承鄞的胸口,膝盖因下身的酸楚而曲起、夹紧对方的腰,就这样无意识地摆出一个欲拒还迎的姿态。
气息交缠间,李承鄞如受蛊惑,凶狠地不停顶进去。
锦绣模糊地哼,那声音像是裹了蜜糖,随着李承鄞的动作、被黏黏地挤压出来。
他似是耻于自己会发出那样的声音,竭力隐忍,把下唇被咬得几欲滴血。
“别忍着。”李承鄞捏住他下巴,令他松开嘴唇,“这般委屈的样子,倒像是我强迫了你似的。”
“没有。”锦绣摇一摇头,盛在眼眶里的泪掉出来,“我愿意的。”
“是吗……”李承鄞笑出来,勾起他被缚的双手、压过头顶,“那就来取悦我,会不会?”
乾元的气息包裹着锦绣,令他本能地臣服,他听话地抬起头,去够李承鄞的嘴唇,可那身体被对方推得摇摇晃晃、几番不得要领。
越是这般纯白无暇的模样,越是惹得人想要欺负。
李承鄞反压下去,咬他的唇、含住那薄薄的舌尖。
锦绣头晕目眩,上下两处都被填满,仰起头茫然回应着那吻,欢愉的浪潮推着他,令他身不由己,慌乱中他被抬高了腰身,破开了那最隐秘之处。
锁骨上的皮肤被生生抠去一块,鲜血淋漓,龙床上的人又疼又惧,自喉咙发出无意义的呜咽。
“很疼吗?”慕容璟和指尖艳红,在锦帕上简单擦了擦,又替老皇帝按住伤口,“陛下当年抢占昭京,又于京郊伏杀溱王父子时,可比现下有气魄多了。”
皇帝的内心有苦说不出。
当年他们兵分三路、奉旨勤王,抢占宫城还是少子李承鄞给他出的主意。他本贪恋酒色财气,不像溱王兄那般有大志气,可当天下皇权就这样摇摇欲坠地摆在自己面前,谁又能真经得起诱惑?
就像眼前这最终成了他皇后的人,也曾天真无邪、毫无戒备地叫着他伯伯,只忍不住染指了一次,便叫人从此念念不忘了。他年少时明媚、成年后更是冶艳,明知那身上已长出刺、带上毒,却还是忍不住再次伸手了。
这又怎么能怪自己呢?换做了谁,江山与美人的诱惑在前,又能不动心?为了这些,自古兄弟相残、父子相争的戏码,难道还少吗?他那野心勃勃的太子,就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可如今这些话,老皇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今夜的慕容璟和,像是格外的不开心,他不就寝,只是懒懒地坐在龙床边,百无聊赖看着面前老迈的君王。
老皇帝面带绝望,合上了眼。他不知这般仰人鼻息、求死不能的日子,还将过到何时。
“舒服吗?”
“嗯……”锦绣浑身滚烫,初次承欢的身体经不住这一晚漫长的折腾,嘴上含混地应着,却又不住摇头,“不。不要了。”
他已泄过几回,胸腹上又湿又黏,手腕被勒出红痕,无助地抓着身下的锦被。
这可怜又难堪的样子,却令人分外心醉。
李承鄞哪肯就此放过他,低头去啄那微张的唇,打乱他本已急促的呼吸:“璟和可是最喜欢这样的。”
一提到兄长,锦绣眼眶便又红起来,更不敢再推拒,闭上眼、默默承受着不甚怜惜的占有。
李承鄞低头看着他。
与他那沙场历练过的兄长比起来,他的确是显得瘦弱而稚嫩,可正因如此,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他原是炎帝最小的儿子、亦是众皇子里唯一的坤泽,众星捧月里长大的人物。自幼性情恭顺、规行矩步,于情事上更是一窍不通,便是连自渎也未曾有过。
可就是这样一个纯白洁净的人物,如今也照样攀附在人身上,予取予求、淹没于无尽欲海之中。那柔软的身体,一碰便是一片红痕,像是朵开在琼楼高岭的花,一经风雨摧折,从此跌落在尘泥里。
坤泽的身体对乾元有着天生的吸引力,加上眼前这与慕容璟和酷似的面容,令李承鄞着了迷。
这是他觊觎已久的猎物,他处心积虑、步步设伏,终于是将他抓到了自己手里。他这就要将这猎物打上烙印,叫他再也逃不开自己。
李承鄞搂紧怀中人的后腰,牢牢咬住了他后颈。尖齿刺破了腺体,牡丹的芳香炸开般、充盈了满室空气。
锦绣腹中坠胀,哭叫着、在痉挛里随着他的乾元攀上了顶峰。
情热退去,李承鄞松开虚软在他身下的人,撩开他脸上散乱的发丝,替他擦去脸上泪水。
“你是我的了。”